【空楠】电离氢（4）
环太平洋AU，有借用，这个哥哥更反人类一点
怪物“吼猴”从海底一跃而起。露出水面的部分大抵有十层楼那么高，它有一张类似于猴子和某种有着巨大嗉囊的鸟相结合的面庞和长到难以想象的四条手臂。它看上去不像是什么自然界可能存在的动物，倒活像是专门为了战争而存在的兵器。
“说话还是要谨慎一点儿，”接替了齐木空助的位置的爱德华·朗姆斯通博士，一名真正的外星生态学专家说，“它们既然出现了，就说明在它们的星球上物种的进化史绝对有这种我们难以认同的趋同性的。作为轨迹生物的怪兽所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人类恐怕暂时还难以想象。”
他顿了顿：“好在，在机甲超能观测者的陷落之后，有一名真正的超能力者保护了我们。而超能观测者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最大的作用是观测。”
低下的人都哄笑起来，好似爱德华·朗姆斯通博士真正讲了什么有趣的玩笑一样。
齐木空助以前的助手张了张嘴，好似要说出一些反驳的话来一般，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
一切看似回归了最普通不过的齐木一家的日常生活。爸爸去上班，妈妈料理家事，孩子在学校里伪装成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人。
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长子的回归。
尽管父母嘴上说着“大家一起住多好啊”而且齐木空助和久留美是真真正正欢迎着长子的回来的，但当餐桌上只出现三副碗筷的时候，一家人还是小小地尴尬了一下。
妈妈马上道歉，说自己是因为习惯不小心忘记了，爸爸也在旁边试图转移话题。
齐木空助的态度几乎算得上是柔和：“没关系，因为我刚回来，妈妈还不习惯嘛。”
他的眼角余光注意到，能读心的弟弟齐木楠雄虽然面无表情，但尴尬到像是要把地板抠出一个洞来。
电视机里播报着各种恼人的新闻，几周之前关于超能观测者的失败和神秘的超能力者的热度仍旧没有褪去。
虽然网络上的人们对已经离开的齐木空助大放厥词，但实际上这并未能够深刻地影响到齐木空助的生活，他甚至找了一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工作——以他那超高的学历智商和重要到吓人的工作经验。
齐木楠雄想了想，还是在捏爆齐木空助装的几个隐形摄像头——这家伙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吗——之前，在他卧室的桌子上放了两个咖啡果冻。
才不是因为关心，只是因为从超市里买来的临期食品需要一个好去处而已。
…
紧接着是秋季赏叶的季节，一家人去野餐，同时也从收音机里听到了关于“猎人机甲”计划中止的消息。
取而代之的，是集成了全世界建筑技术的“生命之墙”计划。
换句话说，就是人们希望用建成一座高强的方式把一切灾难都隔离在外。
也就是说，人类自愿放弃了大海，龟缩在陆地上，妄想着苟且偷生。
…
《猎人日报》日本分社采访前“超能观测者”设计师齐木空助。
《猎》：请问齐木先生对“生命之墙”计划怎么看？
齐木空助：首先，是齐木博士。其次，我个人认为，人类在机甲战士接连失败之后能够想出生命之墙这样的计划还是挺可爱的。
《猎》：您为什么要用“可爱”这种软弱的字眼来形容人类的自救措施呢？
齐木空助：啊就我而言的话，你不觉得这个字眼很贴切吗？在我们自己的星球上，把属于我们自己的海洋拱手相让，的确是懦弱到可爱的反抗啊。
《猎》：对于网上的舆论，您不打算作回应吗？
齐木空助：我只有一句话，离我的家人远一点儿。以及等到什么时候“超能观测者”重新需要我了，我会考虑会去的，只是考虑。
…
“哟，哥们儿！”燃堂力的简单大脑在依赖读心的齐木楠雄面前基本算得上是隐形。他那双毫不客气的大手重重地拍在自认为是好兄弟的齐木楠雄的胳膊上，直把对方吓得一激灵，“我听说关于你哥哥的事情了。”
连燃堂力也注意到，看来齐木空助真的是带来了大麻烦啊。
“总之，无论如何我都是相信哥们儿你的。”原来燃堂也能说出像样的话。
“遇见不顺心的事……”
“就去吃拉面吧。”
——果然就不应该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齐木楠雄内心吐槽道，但其实并不算讨厌这种交流。这几日，他勉强维持着普通人身份的那几个勉强算是朋友的“小妖精”都纷纷以各种方式表示关心，诸如“我们和齐木同学的友情才不会因为新闻被影响”之类的言论他已经听腻了。
不仅仅是口头上的。
但这一切，荒诞的就像是要用日常校园轻喜剧去对付整个分崩离析、支离破碎、摇摇欲坠的真实世界。
接着，他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熟悉的嗓音和听不见的心声是齐木空助的标配。他穿着一件在秋季里颇为适宜的米色大衣，靠在墙上，朝自己挥手。
“哦，哥们儿！那就是——”
在燃堂说出更多的话之前，齐木楠雄已经绕开齐木空助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齐木空助竟然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
燃堂也嚷嚷道：“哥们儿的哥哥也是哥们儿，既然哥们儿和哥们儿都在，那么我们就一起去吃拉面吧！”
齐木楠雄没来得及离开，就被燃堂力一把拉住，倒是齐木空助很有心情问道：“你和小楠平时的关系很好吗？”
燃堂力愣笑：“当然，我们是最好的哥们儿。”
“是嘛？”齐木空助漫不经心应道，目光却移向一旁的齐木楠雄，他几乎是在瞬间就在脸上挂上了极具有欺骗效果的友好笑容，“那么作为小楠的哥哥，我想我认识一下这位同学应该也没关系吧。”
快回去吧你。齐木楠雄内心吐槽道，哥哥只当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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